以下文章来源于乌鸦电影,作者写字的乌鸦
乌鸦电影.
同样的电影,不同的解读。
本文受权转载自“乌鸦电影”,id:crowmovie
壹丨大龄学生
广东揭阳女子夜校,正在进行一场模拟考试…
学生们拿到老师发的,一筹莫展,如临大敌。
有的同学一手拿铅笔,一手拿橡皮擦,时不时瞄一瞄奋笔疾书的同桌…
有的同学,压根没想题目的事,她毕生所学卡在了第一步:写名字。
“吴玉柔”三个字,写了擦,擦了写…
此刻,名字主人与“吴玉柔”这三个字,正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,扫满书桌的像泥垢一样的橡皮末,就是最好的证据。
不知道她在感受绝望的同时,会不会恨自己为啥不叫“吴一一”。
模拟卷试题难度不大,简单汉字的组词造句,偏旁部首的拆分和重组…
小学生平时作业都比这难…
但对这帮特殊的大龄学生来说,重回校园再次执笔已是千难万难。
夜幕降临,览表村万家灯火齐亮,妇女们方才放下白日家庭琐事,三三两两踏进教室。
她们坐上课桌,听老师讲课之前,有的刚放下锄头,操持完田间地头的农务,有的刚洗完碗,忙完家里家外的家务。
学生们年纪普遍超过40岁,因常年劳作皮肤黝黑,眼角皱纹诉说着生活的艰苦,那双握笔的手粗糙有力…
其中的大部分人只有小学文化,更有甚者一天学都没上过,不会讲普通话,大字不识几个。
或者更直接点,她们是文盲。
那个年代,览表村父母期待家里的女孩,能照顾弟弟妹妹,勤俭持家,不要给家里增添负担,到年纪能到附近的工厂赚钱补贴家用。
一穷二白的年代,教室里的“女孩们上着上着就消失了”,她们要么外出深圳广州打工,要么在家帮忙务农。
而对吴英妹来说,她的学习生涯断送在三十年前。
那天早上,她亲眼看着爸爸手里拿着钱,上学校给她交学费。
她心中雀跃不已,拎着全家老小两大桶衣服,兴冲冲地去河边洗。
可只是洗个衣服的功夫,她的妈妈已经冲到学校跟老师拿回了学费。
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,三十年过去了,一颗心是怎么从热烈沸腾到枯萎凋败的…
她忘不了。
贰丨打破
夜校创始人吴利珠,常常听到父母说“你要是男孩就好了”,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,她15岁便辍学外出打工…
拿着爸妈给的块钱,她多年走南闯北跑过多个城市,在塑胶厂做过童工,在天津当过搓澡工,在东莞卖过服装…
每年寒暑假她都会抽时间回家一趟…
5年、10年,村子里几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,重男轻女的情况依然存在。
“家里有姐姐弟弟的,弟弟要读书,砸锅卖铁都要读,姐姐要读,可能就要很慎重”。
在外闯荡20年后,吴利珠决心做第一个打破愚昧的人,她回揭阳建立了览表图书室,给孩子开展儿童性教育课,组织防家暴等各种公益活动…
试图砸开一道裂缝,提升乡村女性的知识面,改变重男轻女的观念。
慢慢地简单的图书室发展成初具规模的女子夜校,教女性读书认字成为更迫切的需求。
览表村40岁以上的妇女,超过一千多人,绝大部分只有小学文化,部分没有上过一天学。
她们只能生活在声音构筑的世界里,一旦涉及到文字,便两眼一抹黑,“像废人一样”。
看不懂农药化肥袋上的字,只能请教别人…
看不懂汽车站、公交车站的站牌指引,不敢独自出远门…
外出工厂打工,别人给的劳动合同,白字黑字一字不懂,只能稀里糊涂就按手印,好坏全凭老板良心…
朋友圈转发有趣好玩的事,完全看不懂,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