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镇棉湖处于榕江南河的中游东岸,小镇的居民临水而居,享受着榕江南河的滋养与馈赠。岁月悠悠,波光明灭,静静流淌的河水,给人们带来收获与欢乐。
对榕江南河的印象,源于我四五岁的时候
端午节那天,爷爷带我去看赛龙舟。穿过熙熙攘攘的南门街,沿着狭长的大街肚,一直来到了较为开阔的解放路,直至棉湖码头。只见清波粼粼的江面上,有四五条龙舟正在竞渡,只听得龙舟上的锣鼓咚咚,划桨声、吆喝声以及榕江两岸观众的喝彩声,回荡在江面上空。作为小孩子的我爱热闹,直至龙舟远去,还一直缠着爷爷说要看龙舟。“明年五月节再带你来!”爷爷边说着,边带着依依不舍的我走在回家的路上。那时候,觉得榕江南河是有趣的,是令人向往的!
后来的好几年,爷爷果然总会在端午节带我去江边看龙舟赛;随着时光的脚步渐行渐远,棉湖赛龙舟的民俗活动因为种种原因而停止了。然而,榕江南河给了我快乐而温馨的记忆,这是刻骨铭心的。
不止是我,很多人对榕江南河的记忆是很深刻的,就连长辈也是如此
听我岳父说,他小时候,家就住棉湖沙坝尾(俗称“寨外”),家门口不远的堤坝之下就是榕江南河。榕江水滋养他长大,榕江南河也自然成了它儿时的“乐园”——和小伙伴在江边的沙地上玩耍,口渴了就用手掬水而饮;家里没有“物配”,就到江里捕捉鱼虾、捞河蚬,夏天里像一条鱼儿“钻”进江中欢乐游泳……榕江南河锻炼了他的水性,又凝聚着他儿时的几多记忆。
除了在生活上滋养一方百姓,榕江南河还给人们的生产、经济往来提供方便
几年前,我曾应揭阳日报社之约采访了棉湖一家老字号糖铺,通过老店主的叙述,我对榕江南河有了更深的了解。老店主说,旧时棉湖制糖业尤为发达繁盛,尤以“赤糖”(因棉湖生产,亦称“湖赤”)为最。在那个陆运还不发达、空运还不曾出现的年代,“湖赤”等糖料及其他货物正是通过商船,经由水运抵达各个地方,甚至远销上海及京津地区。可以说,榕江南河的存在,才成就了郭来等等名商巨贾。老店主还说,他昔年制作棉湖特产“冬瓜丁”,经常用篾筐或网袋装着浸泡过石灰水的冬瓜,用绳子系着,将冬瓜浸泡在榕江南河中。静静流淌的江水将冬瓜浸润,滤除其杂质,让其肉质充分吸收水分,而后制作出来的冬瓜丁才显得清甜爽口。老人家沉醉在回忆中,娓娓而谈,静静聆听的我,对榕江南河油然而生了一种更为亲切甚至崇敬的情感。真没想到,它曾对地方经济的发展发挥着如此重要的作用。
岁月的脚步从不为谁而停留,日升日落、花开花谢间,小镇棉湖的人、事、物几多变迁。而榕江水依然源源不断地流淌着,依偎在小镇棉湖的身旁,不离不弃。
我上班途中,需要经过棉湖沿江路,所以总能轻而易举地欣赏到榕江南河在不同时间的不同景象
早晨,江面白雾氤氲,河对岸是凤江的堤坝,绿竹葱茏,有时还可以看到对岸的浣衣妇女三五成群浆洗衣裳;
黄昏,夕阳洒下金色的光芒,一两只原始而古老的渔船或停于江面,或轻轻前行,江面上掠过的白鹭或其他鸟类,让周遭的一切几许活力与诗意。
一旦有了火烧云,江面映衬着一片火红,令人忍不住驻足观看,用手机将美好的一切定格下来。
更多的时候,天空高远明净,澄澈的宝石蓝令人赏心悦目,江面如镜,倒映着这无边碧蓝色,站在沿江路旁,俯瞰蜿蜒流淌的榕江南河,我总怀疑这条江是一条蓝得纯净的“围巾”。
因为有了它的装扮,小镇棉湖这个“小家碧玉”增添了不少素雅、端庄而动人的神韵。
榕江南河——小镇棉湖的别样“蓝围巾”。小镇因为你的滋养而物产丰富;小镇因为你的点缀而妩媚多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