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简介:杨艳梅(笔名知音)女,生于年,山西太谷县人。喜欢在闲暇的时光里,捧一本纸质的爱书,享一段美好的独处时光。愿意徜徉在文字的排列与组合里,沉醉而不知归路!
家乡小戏——太谷秧歌
当你厌倦了灯红酒绿的生活时,当你沉迷于网络世界而无法自拔时,不妨走出来。到乡野村庄,挤一挤前台,凑一凑热闹,来品一品我们的太谷秧歌……太谷是曾经的晋商重地,被誉为“中国的华尔街”。遥想当年,站在鼓楼的十字路囗,该是何等的壮观啊!商贾云集,车水马龙,穿行于这条古老的街道。鼓楼白塔见证了太谷人民曾经的繁华。太谷秧歌是我们的民间小调,有我们祖先经商的依依离别情,还有普通百姓生活的家长里短。总之,里面的故事都是有据可寻的,真真切切是老百姓生活的真实写照。她曾与当时传到晋中,后落寞的蒲剧结合,在晋商的媒介揉合下,形成了新的剧种,那就是名震京城及至大江南北的晋剧了。漫步于悠悠的乌马河畔,望着波光鳞鳞的母亲河水,还能够依稀听到那当年欢快明朗的秧歌小调呢。记得幼年时,爸爸曾把我架于他的肩头,挤在前台看秧歌。震耳欲聋的锣鼓声中,一老者身穿绿色长袍,白须已飘至胸前,提着马鞭在唱着《偷南瓜》。正在那儿“得儿丢,已大丢,丢了老汉的南瓜哟”中,我被演员的妆容吓哭了。也许是年纪小,晚上在舞台亮眼的灯光中,那个眼圈涂白的丑角形象,让我害怕,吓得我哭了。爸爸为了我,丢下他自己喜欢的秧歌,我们回家了。但是那个秧歌的调调还是深深地吸引着我,说不上来为什么。小的时侯,每年二月初五外婆家赶集,秧歌是肯定要唱的。跟着外婆妈妈们看秧歌,还有一群小尾巴(我的表兄弟姐妹)呢。但是,他们在看过一阵后,就不安分了。开始“藏猫猫”了,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(人多呀),正是“藏猫猫”的理想场所。而我就一直与大人们看到了“台倒而戏散”。“这孩子,倒是静得下来,居然看完了。”外婆与妈妈说道。返回的路上听着她们对秧歌的评述,我还正意犹未尽呢。总之是很向往吧?直到上学,如遇上星期天,到外婆家赶集,自己总要去戏场里转悠着看一看秧歌,听一听那个曲调的。优美的唱腔,简洁的人物,简单的故事情节,入耳的乡音俗语,在吸引着乡亲们和年幼的我。听着亲近,舒服!不过,看秧歌的日子还是很少的。碰巧赶上星期天很难,而爸妈又不希望我耽误学习。再后来,由于学业的繁重,或是受母亲的影响,“现在的秧歌不能看了,变得不雅了,俗了。”我知道,母亲是喜爱秧歌的,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,可想而知。早已市场化的他们也许为了吸引人眼球,也许为了增加剧团收入,剧中增添了不少的临场发挥,可那是短期效应呀!长期发展肯定是要不得的。在以后的时间里,我再也没有踏进秧歌戏场了。流行歌曲在九十年代风靡一时,正值青春的我们,对于歌星的演唱会是可望而不可及的。但是十里八乡的村集庙会,总要在唱完秧歌或晋剧的最后一场,来场歌舞晚会的。看吧,戏场里人山人海,挤得水泄不通。平日的戏场里,年轻人的影子是很少看到的,只有爸妈那一辈,老爷爷,老奶奶们七零八落地墩在那儿在看着。场地上,火车都能开过去呢!今晚,年轻人会聚一堂,舞美的灯光,性感火辣的身材,劲爆的舞曲,无不在刺激着我们的神经。尽管不是大牌,充其量也就地区文工团演员吧?但就是这么喜欢,喜欢挤前台,企盼着与人家女演员“蜻蜓点水”似的握一下手,就高兴地手舞足蹈了。如果要是能邀下女演员,不,男演员也行。下台唱歌,那就更high了。震耳的音响,蹦出的音色就是不一般,再加上演员的训练有素,张扬的演风,时尚的着装,就当是亲临现场演唱会吧,想不让我们疯,不让我们狂都难!有迫不得已半路回家的人,在离戏场渐行渐远的路上,还不忘一步三回头。方圆几里外,那音响在向世人炫耀着,今晚那个村在演歌舞晚会呢!看过几年后,觉得也就是那个样子了,都是翻唱。乱哄哄的,也失了从前看它的兴致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在电视里,央视的舞台上,看到了我们的《看秧歌》。还是那个调调,很清新。不,有一种轻快之感,带了点民歌的味道。就是它,深深地吸引了我,一直看到了尾声,儿子叫我了,我才回过神来。打开百度,搜到太谷秧歌,再次细细地聆听,我重新喜欢上了家乡的小调。“樱桃好吃树难栽,秧歌好听调难拿”。艺人的一板一眼,一着一式,无不浸透着他们对秧歌艺术的热爱!精彩曲目的表演,是几代前辈大师们心血的结晶,更是他们辛勤汗水的凝结!作为家乡的一分子,我怎能不爱家乡呢?恋她的山,恋她的水,还有那传承百年的太谷秧歌。更象是流淌在金谷大地的母亲河——乌马河,是那样地清灵灵,水悠悠……
(太谷乌马河上游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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