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编自《民国通俗演义》中蔡锷与小凤仙的故事。
故事梗概:蔡锷自云南卸任,奉诏入京,在袁世凯身边任职。袁氏欲称帝,蔡锷打算弃暗投明离京他图。怎奈袁氏多疑,难以全身而退,只得守愚藏拙,假意依附,混迹风月场所以消袁氏疑虑。此番设宴假意示好,“表忠心”,实则计划金蝉脱壳。
人物蔡锷与小凤仙蔡锷:男,字松坡,前云南都督,自云南卸任,奉召入京,得袁总统青眼,但又遭袁忌惮,故自敛锋芒,计划脱身。以下简称蔡。
小凤仙:女,八大胡同云吉班名妓,蔡锷的红颜知己,助蔡锷逃离袁世凯的软禁。以下简称凤。
杨度:男,字晳子,筹安会六君子大头目,袁世凯恢复帝制的拥护者。以下简称杨。
梁士诒:男,字翼夫,担任袁世凯总统府秘书长、交通银行总理、财*部次长等职,有“活财神”之称,大力筹措经费支持袁世凯称帝。以下简称梁。
我们能看到的蔡锷与小凤仙,是这样子的:
这样子:
或者这样子:
实际上,他们是这样子:
剧情蔡锷与小凤仙地点:八大胡同云吉班
(蔡锷在八大胡同宴请梁士诒、杨度,小凤仙作陪。蔡锷上,等待客人到来。)
蔡(唱):共和方才展旌旗,
袁氏称帝窥时机。
时局*治一盘棋,
一招不慎要遭忌。
弃暗投明离此地,
怎奈是投鼠忌器。
为藏锋,八大胡同假沉迷,
谁曾想,邂逅凤仙交知己。
今日里,设宴席,
权借凤仙一席地。
未免灾火殃池鱼,
且把红颜蒙鼓里。
待等那跳梁小丑都到齐,
我这里“粉墨登场”锣鼓起。
(小凤仙端酒菜上。)
凤(白):都督,酒宴已经备好了。
蔡(白):有劳凤仙了。
(梁士诒、杨度上,前来赴宴)
梁、杨(白):松坡兄久等了,我等来迟了。
蔡(白):二位年兄来了,小弟恭迎。
杨(白):这位便是小凤仙了?久闻美人大名。
蔡(白):正是凤仙。凤仙这二位便是我与你常提起的翼夫兄、晳子兄,快来见过。
(小凤仙施礼)
梁(白):松坡兄艳福不浅,今日我与晳子兄特来讨你们的喜酒呢。
蔡(白):酒宴已备好,二位快请上座。凤仙也一同入座吧。
凤(白):是。
蔡(白):今日略备小酌,特邀二位年兄前来共饮。如今在袁总统身边共事,日后还望相互扶持。
杨(白):松坡兄如今得袁总统青眼,前程不可限量,日后还要仰仗松坡兄关照呢。
蔡(白):晳子兄,哪里话来。锷自云南卸任,奉诏进京,承蒙袁总统优礼有加,每日召入府中,磋商要*。怎奈年轻才浅,阅历未深,只恐有负袁总统厚待,非身死不能报此知遇之恩哪。
梁(白):松坡兄高才,深得袁总统器重,当不必妄自菲薄。
杨(白):是啊,松坡兄年轻有为,在下深佩。
蔡(白):二位年兄过奖了,在下实是惶恐。喝酒喝酒。
梁、杨(白):请哪——
梁(白):松坡兄自当是才识过人,有勇有谋,不过么,这个才能可要用对地方啊!
杨(白):松坡兄,你当初为共和奔走,你今日方知这“共和”二字的厉害么?
蔡(唱):晳子兄哪——
前番松坡赞共和,
实是年轻见识浅。
皆言共和倡民主,
岂不知,国情民情大不同。
南方二次革命后,
方知帝制是众望。
杨(白):梁任公一篇大文已作成,
字字间力驳帝制悖君王。
你是梁公贤高足,
当真要违逆师意背人伦?
蔡(唱):事非经过不知难,
道不相同合难安。
师生恩谊往日情,
奈何歧路志两端。
你与梁公亦旧识,
保皇会中曾共事。
如今是,他驳帝制你筹安,
难道你……
杨(白):我?这个么——
梁(白):哎呀,喝酒怎么还喝上火来了呢?
(唱):今日与君同赴宴,
共贺松坡得红颜。
公务暂且撇一旁,
只谈风月乐神仙。
从此我们皆同心,
共随袁帅大业建。
蔡、杨(白):还是翼夫兄说得是,来来来,请啊——哈哈哈
(蔡锷府中仆人上)
仆(白):禀老爷,夫人请老爷早些回府。
蔡(白):有什么要紧事吗
仆(白):没有什么要紧的事,只不过夫人说——
蔡(白):说什么?
仆(白):夫人说——夫人劝老爷当为国自爱,当思为袁总统建功立业,不可在酒色场中坐销壮志……
蔡(白):住口!我本在此与二位年兄商谈公务,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?
梁(白):我等在此吃喜酒,恐蔡夫人在寓吃冷醋,我倒要请教松坡,如何调停?
杨(白):这又是松坡的故事了,我也略闻一二。
蔡(白):男儿做事,宁畏妇人?
梁(白):此言差矣,你对外如此硬朗,只怕一入闺中,闻了那狮吼,便没了主张,顿时要矮了一截。啊哈哈哈……
(二人哄笑,蔡锷详装发怒。)
歌曲《知音》是电影《知音》的插曲,李谷一演唱。这首歌曲如泣如诉、如颂如歌,流露出了千古知音最难觅的怅惘,赞颂了知音之间宝贵情谊,更表达了对知音的无限珍惜与依恋。
蔡(白):如此泼辣善妒的妇人,岂能留得?不瞒诸位,我已决定与她离婚。
杨(白):结发夫妻无甚缘故,怎提的离婚?我看不妥。
蔡(白):难道就便宜这贱人?
梁(白):你既与尊阃失和,也不便同居一处,不如令她回去。但结发夫妻么,总要顾念点旧情的,赡养费是少不了呢。
蔡(白):如此也好。你这奴才,回去告诉那贱人,叫她速速收拾行囊,明日一早立即与我回转乡下去。
仆(白):是。
(仆人下)
凤(白):皆因凤仙之故,连累都督夫妻失和,倒是凤仙的罪孽了。呜呜呜……(掩面,假装抽泣)
蔡(白):凤仙不必多虑,是那贱人不知趣,怎能怪到你的头上。
梁(白):哎呀,这时候不早了,松坡兄还有家事处理,我等也不便多叨扰,还是告辞了。
蔡(白):无妨无妨,这酒还没喝尽兴呢,且不可让那婆娘坏了兴致。请啊——
杨(白):今日多谢松坡兄款待,改日再聚,改日再聚,告辞了。
蔡(白):如此,简慢不恭了。送诸公——
梁(白):松坡兄留步,喏——嘿嘿(指指小凤仙),告辞,告辞。
蔡(白):年兄慢走。
(蔡锷送至门口,回转,欲安慰凤仙)
蔡(白):凤仙,今日之事,让你受委屈了。
凤(白):什么委屈不委屈?今日的戏散场了,只怕都督你还有要我相助的地方呢。
蔡(白):小凤仙,你这是何意呀?
凤(白)你莫要太看轻我凤仙了!
(唱)你那里,真人面前烧假香,
我这里,半是看戏半撑场。
今日里,假借凤仙遣糟糠,
等来日,鹏翔万里无挂牵。
蔡(唱):她那里,句句话儿说真相,
我这里,半是钦佩半惊慌。
看来她,玲珑七窍腹内藏,
我还需,谨慎应答暗提防。
凤(唱):都督何须暗沉吟,
且听凤仙说细详。
世事动荡百姓惨,
袁氏称帝非圣皇。
国有危难时局乱,
男儿应有好志向。
天下兴亡民有责,
更何况,你本汉家羽林郎。
商女也知亡国恨,
又岂是,只会曲中跳霓裳。
都督贤明早有闻,
心中早慕英雄郎。
都督有何为难处,
可对凤仙真情讲。
我虽弱质女流辈,
为都督,敢将生死置一旁。
蔡(唱):她情真意切诉衷肠,
倒叫丈夫愧难当。
躬身一礼深深拜,
多承你一片真情来相帮。
凤仙啊,
外贼內寇乱中华,
雀巢岂能容乌鸦。
箭在弦上亟待发,
男儿报国在当下。
虽说是,为国不曾惧狂沙,
又怎奈,眼前无计顾小家。
适才遣妻实是假,
回头再思抽身法。
一防袁贼来觉察,
二免你无辜被牵扯。
故而难吐真情话,
唐突你凤仙莫见怪。
凤(白):都督之言,凤仙明白。凤仙也非量小之人,都督不必挂怀。适才出言相问,一来,为消都督顾虑,表凤仙之真心;二来么,愿献抽身之策,解都督之忧愁。
蔡(白):凤仙你有何良策,愿闻其详。
凤(唱):都督啊,
你回家且把薄情装,
先将妻房送回乡。
再与我,
花前月下假逍遥,
迷惑袁贼把花赏。
金蝉脱壳待时机,
轻装简行走他方。
只等一朝惊雷起,
赤子忠心终得偿。
蔡(唱):我一旦轻装简行走他方,
留你一人怎安排。
袁贼岂会将你放,
你弱质怎敌众虎狼。
凤(唱):都督无需多忧虑,
我自有主张发付它。
但等贼子将我盘,
凤仙只管糊涂装。
只说都督将我诓,
其中情由,我是一问三不详。
若是贼子疑难消,
我只好——
蔡(白):怎么样?
凤(唱):我只好,哭几声蔡郎——哎呀,你这冤家——薄情郎啊——
蔡(白):哈哈,我且权做这薄情郎,却又何妨哦。
(唱):敬佩你,弱质女,侠骨柔肠,
感激你,施援手,鼎力相帮。
连日忧愁今可扫,
全仗凤仙好主张。
借你贵地修栈道,
劳你相助渡陈仓。
(白):凤仙你如此倾力相助,松坡我不知如何报答啊!
凤(白):都督言重了。凤仙虽为女流,却不甘落花堕东风,搭救忠臣良将也是为国为民。更何况,士为知己者死,都督视凤仙为知己,凤仙自然愿尽心相报。只是今日一别,不知何日才能再见。
蔡(白):你我不学歧路小儿女,莫为暂别伤悲,来日定当为你设法。
凤(白):都督尽管自去,莫为凤仙挂怀。只盼有缘重见之日,都督夙愿得偿,宏图得展,也不枉我凤仙相助之心。
蔡(白):凤仙之情,松坡自当永记。
凤(白):今日不早,都督还需早些回去准备妥当,这边自有我凤仙安排。
蔡(白):如此松坡再三拜谢了!
连一张真正的合影都没有……
周旭艳,笔名:且共从容,来自江苏苏州90后的越剧爱好者,初次尝试写剧本,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宝贵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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